摘 要：建筑业仍然大而不强、工程建设组织方式落后、建筑设计水平有待提高、企业核心竞争力不强等建筑业内的重点问题，是新时代下建筑行业面临的重要难题。通过梳理我国工程建设组织模式的发展历程，结合我国基本建设行业发展的实际情况，提出深度融合建筑技术与工程经济，促进全过程工程咨询行业健康良性发展，为优化工程建设组织模式，促进参建各方协调统一建设目标，实现社会资源的高效集约提供参考。

   关键词：全过程工程咨询；核心价值；设计技术；深度融合；投资管控

   0 引言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习近平总书记还提到“中国制造、中国创造、中国建造共同发力，深刻改变着中国的面貌。”建筑业作为传统行业，在新形势下，贯彻新发展理念，进一步完善工程建设组织模式，充分发挥各参与方的优势，是不断提高供给质量，持续提升建筑品质，不断增强人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的关键点。

   1 背景及现状

   在《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建筑业持续健康发展的意见》（国办发﹝2017﹞19号）中提出了加快推行工程总承包与培育全过程工程咨询，同时在民用建筑项目中，充分发挥建筑师的主导作用，鼓励提供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1]。该《意见》一出，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在全国范围内围绕“谁才是全过程工程咨询的牵头人?”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各地关于推行全过程工程咨询的实施方案，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全过程工程咨询核心价值是什么，应该谁来牵头，如何组织，如何通过提升项目价值体现高质量发展，这些问题必须结合中国国情及中国基本建设行业的发展历程，在实践中探索总结提升，才能真正实现全过程工程咨询在中国的良性发展。

   1.1 基本建设模式的发展演变

   1.1.1 计划经济时期

   建筑业作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经历了漫长而曲折的发展历程[2]。在解放初期，新中国在生产资料的占有方面，学习前苏联，全部采用公有制。此时的建设模式是完全计划经济体系框架下的。1952年，国家成立了中央人民政府建筑工程部，下设国家建工总局，各个分局的建设工人由解放军变身成为基建工程兵。

   建国初期的工程经济是国家计划经济的一部分，所有建筑材料实行统一供应和调配，用多少供应多少，国家建工总局对各个工程局的结算方式是实报实销加上2.5%的合理利润，用于各个工程局支付管理费用及再生产准备。当时学习前苏联，在20世纪50年代建立了概预算定额制度,对材料消耗、人工消耗等进行管理，以致既没有市场竞争，也没有市场经济下合同双方的工程结算。

   在“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期间，建筑业生产力遭到严重破坏，基本建设量大大减少，但工程质量安全事故却屡见不鲜。

   1.1.2 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时期

   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进入了由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的历史转型期。1982年，国企改革启动，撤销了国家建工总局，中国建设工程总公司作为中央、国务院机关中第一批自负盈亏的独立法人制企业应运而生。1983年开始实行招标投标，引入了市场化竞争机制。在1984年以后，引入工程监理制度，此后的90年代项目经理责任制、法人负责制相继被提出。1994年8月31日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九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审计法》。1998年3月1日起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筑法》明确提出了建筑施工企业、勘察单位、设计单位和工程监理单位实行从业资格制度。2000年1月《建筑工程质量管理条例中》明确了建设单位、勘察单位、设计单位、施工单位、工程监理单位为五方责任主体。

   2001年，中国加入WTO，对我国建筑业进入国际建筑市场产生了深远影响。2003年颁布《建设工程工程量清单计价规范》(GB50500-2003)，实行工程量清单计价，出现了“控制量、指导价、竞争费”的局面，同年出台了《关于培育发展工程总承包和项目管理企业的指导意见》（建市﹝2003﹞30号），提出“进一步推行工程总承包和工程项目管理的措施”。

   “十二五”以来，建筑业以加快发展方式转变和产业结构调整为主线，以继续深化体制机制改革为动力，向“精细化”转型，追求服务高水平、产品高品质和发展高效益。2017年2月，《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建筑业持续健康发展的意见》（国办发﹝2017﹞19号）中明确提出“加快推行工程总承包”和“培育全过程工程咨询”。2020年3月3日，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取消了原《工程造价咨询企业管理办法》（建设部令第149号）第九条第二项中关于企业出资人中注册造价师人数占比和出资额占比不低于60％的规定。“双60”的取消，彻底打破了工程造价咨询企业进入资本市场的政策限制。伴随国内经济快速发展，建筑工程项目逐渐增多，为工程造价咨询业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3]。

   1.2 影响工程建设目标实现的制约条件

   1.2.1 设计标准和限额总目标不匹配，设计意图落地性差

   建筑工程质量分为设计质量和施工质量，而设计质量是建筑工程质量的源头。在决策和设计阶段，限额总目标常常只是一个数字，没有进行限额指标分解，也没有与设计标准进行匹配，对设计起不到支撑作用。概算一旦超过或远低于估算，或者预算一旦超过或远低于概算，其结果常常是通过不断的尝试降低或者提高建设标准来满足限额总目标，致使设计文件反复修改。同时，由于受到进度的制约，设计修改时间不断压缩，导致设计质量难以保证，设计意图落地性差。

   1.2.2 脱离“技术极限”和“物料、资金投入”，进度计划如空中楼阁

   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管理水平的不断提高,编制进度计划的技术也在不断发展和完善。但在进度计划编制过程中，由于经验不足和盲目的追求“快”节奏，常常忽略了“技术极限”和“物料、资金投入”的匹配。在设计阶段，设计工期盲目压缩导致设计深度不足，各专业间的配合不完善让施工阶段的工期问题更加严峻。而非正常有序的盲目赶工导致施工阶段的质量问题和安全问题屡有出现，同时也引起项目投资的增加。

   1.2.3 设计造价“脱轨”，投资管控严重缺失

   在项目实施阶段，结算超预算、预算超概算、概算超估算的现象屡见不鲜。究其原因，根本在于造价师的缺位，导致全生命周期的投资目标未进行有效的分解，设计工作和造价工作相孤立，“画了再算”是设计过程的普遍现状，从而项目投资管控严重缺失。

   2 全过程工程咨询核心价值

   2.1 传统模式和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对比

   对比传统模式和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其项目在决策阶段、设计阶段、施工阶段以及使用阶段，各主要参与主体的参与度分别如图1、图2所示。

图1 传统项目各阶段主要参与主体的参与度

图2 全过程工程咨询项目各阶段主要参与主体的参与度

   在传统模式下，参建方承担相应阶段的进度、质量、投资等责任，完成相应的细分目标，而细分目标之间仅有业主一条弱参与线进行连接显然是不够的。其他参建单位，包括咨询单位、勘察单位、设计单位、造价单位、监理单位、施工单位分阶段的服务模式，导致了各参建方虽然都在参与目标管理，却没有一个参建单位将目标管理全阶段贯通。

   全过程工程咨询方通过对参与方的集成和整合，形成了以全过程工程咨询贯穿全生命周期的咨询服务，将传统模式下各参建方贯彻建设目标的接力棒由建设单位交到了全过程工程咨询方;全过程工程咨询方需要通过资源整合提供项目从策划、设计、施工、使用的全阶段咨询服务，并确保建设项目进度、质量、投资各项目标统一及实施落地[4][5]。

   2.2 全过程工程咨询的核心价值

   基于传统模式和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的对比，全过程工程咨询的核心价值在于基于建设目标实现基础上提升项目整体价值，即以最少的投资实现项目进度、质量各项既定目标。

   3 技术与经济深度融合

   工程项目的最终目标是实现建设目标，而设计文件是建设目标的技术诠释，以设计技术作为全过程工程咨询的主线，最有利于目标的实现。因此，以设计技术为主线，强化工程项目策划-设计-施工-使用的全过程每一环节之间的紧密联系，做到技术经济深度融合，是实现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核心价值的关键。而技术经济的深度融合需要从构建全生命周期咨询和打破传统模式技术壁垒的角度对项目进行重构。

   3.1 构建全生命周期咨询

   3.1.1 建立前策划-后评估的闭环机制

   根据联邦德国（1982年）对一座办公楼项目运营期为30年的成本数据分析发现，办公楼的建设成本占全生命周期费用的19%，投资利息占39%，运营费用占42%，运营费用是建设成本的2.21倍[6]。由此可见，由于片面追求低的建设成本而造成运营和维护成本提高，往往使工程的全生命周期费用更大，造成社会资源的浪费。还有一些建成的酒店、体育场、广场和办公楼，因其功能不合理、使用问题等非质量因数，建成不到十年即被拆除。

   上述案例表明的是因为项目策划与使用脱节对投资管控及运营使用造成的负面影响。项目全生命周期要打通一致目标应形成以设计技术牵头的前策划-后评估的闭环机制。

   在项目全过程推进中，各个环节是层层递进、环环相扣又不断深入的过程。设计师和造价师需要深度参与项目全过程，发挥其建筑技术和工程经济价值引领的作用。他们在决策阶段，可以促使形成具有指导性的项目策划，作为设计阶段的指引；在设计阶段，通过不断的分析论证和深入完善，可以形成具有可实施性、经济性和技术最优的施工指导文件；在施工阶段，继续落实技术监督、不断完善和修正设计文件，可以保证成本和对应品质实体的实现；在使用阶段，跟进、分析和评估项目的使用情况，并反馈至同类型项目的策划阶段，循环迭代，可以实现建筑发展的良性循环。

   综上所述，项目全生命周期需要建立在以设计技术为主线，串联各阶段的目标管理为基础，充分发挥各参与方优势，形成前策划-后评估的闭环机制，为持续提升建筑品质提供保障。其机制如图3所示。

图3 前策划-后评估的闭环机制

   3.1.2 制定具有指导性的项目策划

   决策阶段的主要目标是对项目投资的必要性、可能性、可行性，以及为什么要投资、何时投资、如何实施、如何规避风险、谁来运营、产生的社会效应和经济效益等重大问题进行科学论证和多方案比较。所确定的目标和研究内容对项目的长远经济效益和方向起着关键性和决定性作用。

   在整个阶段的研究策划中，各环节总结和集合可以形成的策划成果有：项目建议书、可行性研究报告、探勘报告、调研分析比较报告、运营策划、评估报告（包括环境影响评价、安全评价、交通影响评价等）、设计任务书、设计指南（导则）、概念性咨询方案、工程进度计划、建造成本估算等。

   一个构思良好、通过调查研究和分析的建筑策划将引导高品质的设计。因此，在决策阶段的整个研究策划中，设计师以设计技术为主线，协同造价师和现场工程师共同展开研究策划工作是十分重要的。一方面，需立足于市场需求、投资者和运营使用者的要求，协助投资者对建筑产品的市场定位、投资机会和资金流进行分析；一方面，需调研项目环境条件及规划要求，调研功能、定位、规模、环境等相近的实例和案例，发掘需求，理清项目定位和目标，将定位、目标和需求转化为专业技术指标，将其纳入设计任务（招标）文件；另一方面，在项目定位和目标的基础上，完成规划和建筑可能性分析（概念性咨询方案），最终形成一个完整的产品设定和分析策划报告，作为后续设计的指引。

   3.1.3 建立使用后的评估反馈

   使用阶段包括项目从投入使用直至拆除的全过程,是建筑物的全生命周期是否最优的验证阶段。

   使用阶段的技术经济融合方式一方面体现在设计策划及设计过程中对使用需求的充分分析及预见，在此基础上对各专业方案进行优选；另一方面体现在 “使用后评估”环节对其使用后的状况进行跟进和分析,并为下一步的策划提供反馈。

   后评估通过对建筑性能进行系统的评估，研究的目的是形成对建成环境的信息反馈，同时作为对建筑标准的一个前馈。其短期价值主要体现在对本建筑的经验反馈方面,包括识别建筑性能存在的问题,反馈物业管理,调查空间利用存在的问题,通过公众参与改善使用者的态度,了解预算变化导致的建筑性能改变,决策制定的过程分析等。中期价值集中体现在对同类型建筑的效能评价方面,包括调查公共建筑固有的适应一定时间内组织结构变化成长的能力(如设施的改建和再利用,节省建造过程以及建筑全生命周期的投资,调查建筑师和业主对于建筑性能应负的责任等)。在长期层面,使用后评估的价值主要体现在标准优化方面,包括但不限于:长期提高和改善同类型公共建筑建筑性能,更新设计资料库、设计标准和指导规范,通过量化评估来加强对建筑性能的衡量等。在后评估过程中，设计师应充分发挥其设计技术的引领作用，有目标的进行后评估工作，综合运用描述式、调查式、诊断式等不同类型，结合价值工程理念，在实现建筑效益的最大化和资源的有效利用的同时提高我国建筑设计整体水平。

   3.2 打破技术壁垒

   在项目实施阶段，为实现建设目标，设计师需获得造价师和现场工程师的辅助和支撑，在现有常规工作内容的基础上，重视技术经济融合，强化策划分析，保证质量目标、进度目标、投资目标转化为技术方案的适用性、可实施性和经济性。

   3.2.1 最优设计成果的实现

   设计阶段是在决策阶段形成的设计输入条件和投资人要求基础上进行深化研究，对拟建项目进行综合分析、论证，编制项目勘察设计文件并提供相关咨询服务的过程。

   由于大多数设计师的造价、材料和施工技术知识储备不足，设计过程中又缺少造价师和现场工程师的支撑，设计成果往往未能完全建立在充分的技术经济问题论证之上。

   为了保证投资目标转化为技术方案成果的准确性和最优化，建筑技术与工程经济应深度融合，可以采取的措施有：项目技术经济控制点策划、项目技术经济关键点分析论证及定案、技术标准与限额指标的确定、设计成果技术经济校核等。

   3.2.1.1 技术经济控制点策划

   为了保证投资目标转化为技术方案的准确性和最优化得以实现，设计单位在前期应牵头进行技术经济控制点策划。

图4 项目技术经济控制点策划

   如图4所示，某项目在方案前期通过设计师（或设计咨询师）、造价师、现场工程师的协同分析，拟定了“项目技术经济控制点策划”。其中：

   ①造价师通过估算分析得出项目投资占比较大和投资弹性空间较大的工程项，如：机电安装（智能化）、装饰工程等；

   ②设计师各专业通过使用需求、项目特征、设计经验和客户关注度比较高的事项，得出项目的关注点，如机电系统配置、结构基础形式、室内外建筑材料、建筑层高等；

   ③现场工程师通过项目方案、工期、现场探勘、现场实施经验等信息，为设计师提供设计中需关注的后期实施中的重点和难点；

   ④最后由设计师，对各方提出的控制点进行综合评估，确定最终内容，形成“项目技术经济控制点策划”。

   3.2.1.2 技术经济关键点分析论证及定案

   设计师在方案设计初期或深化过程中，除常规的分析之外，应对前期拟定的技术经济控制点展开分析论证， 涉及工程实施、工期、造价、运营等部分，设计师需获取造价师、现场工程师和运营管理方的支持，并让建设单位以决策人的身份介入，共同思考和推理，将设计的过程建立在充分的问题论证基础之上，因为成功的项目分析论证能引导业主和设计走向一个共同的目标方向。

   例如某酒店综合楼，依据“项目技术经济控制点策划”，设计师在方案深化过程中，牵头对其机电系统、屋面材料系统、建筑层高等技术经济控制点进行了分析。设计师提供多个方案，现场工程师从方案实施工艺难易程度、工期、维护等方面提出建议，造价师提出造价数据支撑，最后由设计师依据各方提出意见进行综合评估，得出综合建议方案，供建设单位决策，最后形成项目技术经济分析及定案成果资料，作为后续的设计技术依据。

   3.2.1.3 设计成果需结合成本规划

   限额设计是全过程造价管控的核心方法。限额设计的一般操作流程包括：

   限额总目标—限额指标分解—目标成本指导书（设计标准）—限额设计—限额设计验证。如图5所示。

图5 限额设计流程

   具有可实施性的设计限额指标是设计成果的有力支撑。设计师在限额设计策划阶段应积极介入，通过开放式会议与造价师取得目标共识。在协同设计阶段，各专业设计师应发挥其主导作用，与造价师进行信息协同，对造价进行主动控制。

   在限额设计的常规过程中，设计师和造价师通过以上的协同配合，分别输出“设计标准”和“限额指标分解表”作为设计过程的依据。

   设计标准的确定：设计师根据项目定位，编制反映限额设计对应的设计标准、品牌档次等文件，可以通过建筑措施、系统配置、技术要求、备选品牌等形式体现。设计标准的编制与项目投资估算各子项编制逻辑相一致，力求在技术标准与建成效果及预期之间建立有效的对应机制。设计标准以其他同定位、同类型、同等级的项目技术标准的相关技术参数作为参考进行编制，以确保此技术标准在项目实施过程中的指导性和可行性。

   限额指标的确定：造价师依据限额设计目标，进行限额指标分解，限额设计指标分解包括土建、装饰、给排水、消防、电气等指标分解和钢筋、砼、外墙系数、墙积比等关键指标分解，同时需要协同设计各专业意见，对限额设计措施进行评估。

   3.2.2 成本和对应品质的验证

   施工阶段是设计成果的可实施性和成本控制的验证阶段，设计师应参与设计质量、品质、经济性、设计效果实现等有关的技术文件编制和技术监督管理的工作，在招标技术文件（技术规格书）的拟定、主要材料及设备选取、技术监督及服务等方面发挥设计师的主导作用，并在工作过程中获取造价师和现场管理工程师最大程度的支持。

   3.2.2.1 招标技术文件（技术规格书）的拟定

   技术规格书是国际通行的招标文件的一部分，作为设计文件的补充，它可以将设计信息最大限度地传递给施工方，其目的也是希望设计阶段已达成的成本和对应品质的目标可以在施工阶段落地和延续。

   在招标采购阶段由设计单位牵头拟定招标技术文件，设计单位的设计咨询团队负责具体编制，在该过程中设计咨询师与设计师需密切配合，造价师和现场工程师需给予过程中的协助和支撑，对技术规格书的初步建议内容进行综合讨论、评估，最终明确建议内容，形成项目技术规格书。其每一章节的主要内容应包括以下三个部分：

   ①概述采用的工程施工验收规范标准及质量保证；

   ②明确产品/材料的设计标准要求（如材料主要性能、规格尺寸，型号等）；

   ③约定实施过程和完成效果的要求。

   3.2.2.2 主要材料设备选取

   在招标采购阶段，为了保证成本和对应品质的目标可以在施工阶段落地和延续，设计单位可以协助建设单位拟定“主要材料设备品牌范围”，或对已拟定的“主要材料设备品牌范围”提出专业性建议，以保证设计预期的效果；造价师结合项目定位、目标成本、采购周期等因素，对“主要材料设备品牌范围”中的不同材料提出专业性建议；现场工程师对“主要材料设备品牌范围”中的不同材料的实施工艺、实施工期进行分析，提出建议；最后，各方通过综合讨论达成统一意见，形成咨询报告。

   在施工阶段，设计师协助建设单位和施工方对关键性材料及设备的实体样品提出意见。为了保证设计预期效果不超出预算，所提建议需综合考虑造价师提供的成本数据。 

   3.2.2.3 技术监督及服务

   在施工阶段，设计单位应对设计的发展、完善、实现负责，对施工单位是否按照既定设计文件要求实施建设进行技术监督，并提供专业性的现场指导服务，解决、协调施工过程中发现的各专业之间的矛盾，保证工程施工顺利进行。

   对施工阶段的重大技术变更，设计师需查看现场，牵头协调造价师、现场工程师及相关人员进行综合评审，其中引起变更的主体专业需要提供多种方案比选，涉及到的相关专业应提供技术优缺点分析。其中，造价师提供成本测算，现场工程师提供实施工期影响的建议，为业主决策提供综合评估意见。 

   监理单位的现场工程师应在设计单位的设计师的指导下，在造价师的支撑下，配合设计师完成对施工技术、材料、成本、实践等的监管，对工程的施工质量、进度、安全、造价进行监督。

   4 结语

   结合我国国情，短期之内设计师和造价师之间的专业鸿沟无法消除，国际工程建设中的建筑师负责制并不能直接在我国套用，解决这个问题的有效途径就是充分发挥全过程工程咨询资源整合的优势，打通设计师和造价师密切合作的通道。通过构建策划-设计-实施-评估的设计技术闭环，以目标为导向，不仅要做到策划-设计-实施-评估的全阶段融合，还要做到建筑技术与工程经济的深度融合，在基于建设目标实现基础上提升项目整体价值，发挥全过程工程咨询的核心价值。

   同时，技术与经济融合的技术路线重构了项目参与者的角色，定位了设计牵头、造价护航、管理支撑的全过程工程咨询内部的天然属性。

   设计师作为设计技术的牵头者，需要发挥其技术的天然优势，保证项目目标的一致性和延续性。与此同时，造价师需要充分发挥价值引领作用，通过专业的经济分析和密切的配合给予设计师抉择提供依据，成为设计师最亲密的伙伴。为保障实施阶段设计落地性及经济可行性，在设计阶段项目管理单位、监理单位及其他咨询单位也需要从可实施性上对设计师起到辅助和支撑的作用。

 

   参考文献：

  [1]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建筑业持续健康发展的意见[J].建筑设计管理,2017,34(04):26-28+34.

   [2]中国建筑业发展环境分析[J].中国勘察设计,2019(02):50-59.

   [3]李勇.中国工程造价咨询业发展[J].中国建材科技,2018,27(03):80+84.

   [4]董国伟.新形势下全过程工程咨询企业的发展前瞻[J].建设监理,2021(11):30-35.DOI:10.15968/j.cnki.jsjl.2021.11.014.

   [5]周显武,刘葳,汪东杰.综合型工程咨询机构发展全过程咨询的模式及建议[J].中国工程咨询,2022(01):24-28.

   [6]哈尔平.建筑管理[M].北京: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4:9-10.